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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汤不换药？

【资料图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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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｜王磊 曹婷婷

全球销量最高的汽车集团——丰田汽车帝国，迎来新的掌舵者。

雷克萨斯负责人佐藤恒治，将担任丰田新任社长，也就是CEO一职。

掌舵丰田逾13年的丰田章男将退居幕后，卸任社长，这位66岁的老人，将出任丰田公司会长，即董事长，这场权力的更迭将会在4月1日正式生效。

来源：丰田

丰田章男是丰田汽车创始人丰田喜一郎的嫡孙，在任期内，他对电动车冷漠态度被不少人痛批。

新任CEO上马，对于电动车的态度也是人们关注的焦点。

不过市场对丰田CEO换人的反应非常平淡，丰田章男宣布权利交接当天，股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。

“新任命与其说是方向的改变，不如说是组织移交的最佳方式。”伦敦 Pelham Smithers Associates 分析师朱莉·布特 (Julie Boote) 吐槽，这样可以避免混乱。

而大多数分析师同样不看好，他们认为丰田未来几年，并不会出现重大的战略上的转变。

01 

局外人“暂时”接管

“我不知道怎样答复，以为那是句玩笑话。”

去年底，丰田章男问佐藤恒治是否愿意接任社长一职，后者第一反应是他开玩笑。

佐藤恒治并非丰田家族，他于1992年3月从早稻田大学机械工程系毕业后，第二个月就进入丰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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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藤恒治属于纯技术出身，1994年开始参与卡罗拉、普锐斯等车型零部件开发的工作，2016年担任丰田旗下豪华品牌雷克萨斯的技术长，曾是雷克萨斯信仰车型LC系列的总工程师，同时负责氢燃料汽车的研发。

2021年，升任雷克萨斯执行长，也就是首席执行官（CEO），同时兼任丰田汽车执行董事，另外还负责丰田高性能部门GAZOO Racing。

对于任命佐藤恒治为新社长的理由，丰田章男解释为，佐藤是一位掌握丰田“思想”、“技术”、”行为准则”同时奋斗在一线的造车人。

当然，还有一个理由，佐藤比丰田章男年轻，他今年53岁，丰田章男当年刚担任社长时也是53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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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岁在丰田庞大的体系当中，的确算是年轻人了，比其年长且有资历的高管一抓一大把。所以在重资历的丰田内部，仅53岁的佐藤恒治有可能镇不住场子。

日本SBI证券公司高级分析师远藤功治认为，虽然丰田章男卸任社长，但很可能继续以会长身份深度介入公司运营，“对继任社长佐藤来说，今后几年可能是一段学徒期”。

而且在丰田当天内部媒体平台上播出的新闻发布会上，丰田章男明显把控着节奏，不时转身提示和指导佐藤。

抛开相对不成熟的管理风格，佐藤在技术路线方面还是比较迎合丰田章男押注的技术路线。

来源：丰田

佐藤恒治一直活跃在氢燃料发动机研发和电气化转型第一线，深度参与了丰田这两年氢动力车型在日本和欧洲各国的耐久赛项目，并且亲身试车。雷克萨斯第一款纯电车型RX e和第一款氢动力概念车就出自他手。

不过在这场权力的更迭背后，不少人认为这是丰田家族重掌丰田汽车的过渡。

要知道，丰田章男的儿子丰田大辅，现年35岁，现任Woven Planet Holdings公司副总裁。按照丰田内部任命最高长官的一般年龄来看，还有将近20年的时间。

这意味着在未来约20年的时间中，这家车企会进入外姓掌管时期。与其被迫退位，还不如主动找一个与自己高度契合的人来执掌大局，为丰田大辅这位未来新皇登基打下基础。

02 

丰田章男仍是老大

丰田章男今年66岁，他掌舵丰田公司已经超过13年，根据“家族继承制”，丰田章男作为丰田创始人喜一郎的孙子，在2009年成为丰田的第四代社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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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田章男的成长履历非常简单，1984年加入丰田，2000年成为董事会成员，在2005年出任执行副总裁，主要负责处理日本的销售和海外业务。

在2009年接任总裁职位之后，丰田当时的状态正处于风口浪尖，用他自己的话说，在担任集团社长兼CEO的13年以来，一直都充满了各种艰难的挑战，每天都必须卯足全力才能顺利挺过到下一日。

因为在他就任之时，丰田的经营状况并不好，当时丰田在全球生产和销售扩张进程缓慢，雷曼危机带来的沉重打击，使得丰田在2008年最终损益计提4369亿日元的亏损，当时这是丰田时隔58年以来的首次亏损。

丰田章男上任之后，调整了整体战略，重点从经营和商品战略的改革入手，在一系列组合拳下，降低了盈亏平衡点销量，也有了更高效的销售方式。

这13年来，丰田章男的成绩不错，2016年把大发工业变为全资子公司；2017年宣布和铃木业务合作，同年还与马自达资本业务达成战略合作关系；2020年与松下控股成立车载电池的合资公司；2021年与五十铃和日野汽车成立商用车的技术开发公司等。

在他的带领下，丰田2022年的全球销量比2009年刚上任时增加了3成左右，已经达到1000万辆，超越曾经的竞争对手德国大众，坐上了世界第一的位置。

在财务业绩方面，2021财年（截至2022年3月）的合并营业利润达到2.9956万亿日元，创造了日本国内企业的历史新高，总市值与就任社长时相比增至2倍以上。

但是在全球进行的电动化转型中，丰田章男也有自己的坚持。他不认同只追求纯电汽车的方案，坚持汽车多样化战略，在转型中把氢动力汽车看作重点。

来源：丰田

丰田章男利用一切机会在政客和业内人士面前表达自己的观点，甚至向法国总统马克龙请求推广混动汽车。

由于丰田章男对纯电动汽车路线发展反复唱衰，导致丰田在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的竞争中失去了抢跑的机会。2022年丰田在中国市场的新车销量约为194.06万辆，较2021年减少0.2%，这也是10年来丰田汽车在中国市场首次出现销量下跌。

丰田章男在电动汽车化的压力下，也选择了将接力棒交给下一位继任者。卸任社长后，将出任丰田汽车公司会长，虽然不再是社长，但严格意义上来说，丰田章男还是丰田的老大。

丰田汽车的最高层是取締役会，也就是董事会。之后就是掌握公司实权的締役社長，也就是社长。再往下才是締役会长，相当于董事长，会长大多是原先的社长退居二线后名誉担任，只掌虚权。

但值得注意的是，丰田章男此次的人事变动就意味深长。虽然从社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了，但丰田在给他的会长职务前，加上了“有代表权”的前缀，这意味着丰田章男仍然位居幕后，一切尽在掌控。

而佐藤恒治更像是在“实习期”内跟着老大哥蹭经验的学徒，就算之后本事长起来了，也得早请示晚汇报，毕竟“丰田家天下”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，摆正自己的位置，或许还能在社长的位置上多待几年。

03 

即将闭关自守？

丰田章男在记者会上表示，感到了作为造车人的局限性，“我认为有必要在新的时代引退，没有改变祖父创办的公司，很挫败。”

根据丰田发布的财年报告（2021年4月-2022年3月），虽然整体来看丰田表现良好，销售额为313795亿日元，较上年提升了15.3%。

来源：丰田

但分阶段来看，当年第四财季营业利润同比跌幅明显，跌至4638亿日元；营业利润率也从去年同期的9%降至5.7%，净利润为5338亿日元，同比下跌31.3%。

在丰田的整体规划中，2022年是关键之年。也是丰田公布全新电气化转型战略的第一年，但是前文也介绍过，丰田章男对电动化转型的不积极已经导致其错过了中国市场，在中国市场也迎来了首次销量的下跌。

来源：丰田

丰田章男卸任之后，下一任领导者会推翻丰田章男对电动化转型上的观念吗？

显然并不会，从目前来看，新一任的领导者更像是丰田章男的继承者。

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丰田高管表示，丰田正走向一段“闭关自守”时期，内涵此时的丰田，像日本曾经一位退位天皇垂帘听政时期。

丰田章男显然留了一手，在这位“听话的”新社长上任后，最终目的还是给自己的儿子——丰田大辅铺路。